無價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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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VE眾人回到休息室之後, 第一個沖出來迎接他們的便是看起來激動得差點要過呼吸的邵源。
韓洵感覺邵源把他的肩膀都捏得發出了聲響，邵源緊接著去擁抱簡清凡，簡清凡說：“好了好了, 不知道的以為第五局打完了。”
商縱站在邵源的背後，簡清凡看著他, 揚了揚下巴：“怎麽樣，還可以吧。”
他原本想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語氣裏幾乎要溢出的期待。
商縱也笑了：“這麽猛嗎簡清凡？”
這還是簡清凡第一次從商縱嘴裏聽到對自己這麽直白的稱讚，他反而有點不知道接什麽話，最後只好說：“太誇張了，收收味。”
商縱茫然：“收什麽味？”
簡清凡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你誇我……你太少誇我了, 聽起來像在陰陽。”
在最初得知商縱要來WAVE執教時, 簡清凡的驚訝程度並不亞於賽區觀眾。
輿論雖然猜測他看中了WAVE這對唯一能看的上野, 但簡清凡從各方面聽到更多的都是商縱對林之栩一個人的關註。
商縱在來俱樂部的第一天上午就特意找林之栩談了一次話。當林之栩笑容滿面地回到樓上時，簡清凡把盤著的腿放下, 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不會又是些陳詞濫調吧？”
他不想表現得太好奇，而林之栩也沒怎麽在意對方微妙的情緒, 大大咧咧地說：“還好吧，這家夥……不知道該說他背調做得全面還是眼光真的毒, 跟他聊天的時候都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 等你和他接觸過就知道了，真是怪嚇人的。”
雖然林之栩的描述聽起來不怎麽正面，但簡清凡光是從他眉飛色舞的表情裏就看得出來, 這小子現在正因為商縱剛才對他做的評價得意著呢。
這讓他隱隱也跟著有了一點期待。
但下午見面的時候, 商縱剛和他握完手，便單刀直入道：“我想和你說的第一件事, 就是關於你的直播。”
簡清凡一時怔住了，商縱繼續平靜地說：“我看了一下去年的數據，你花在直播上的時間和精力都太多了。”
簡清凡低下頭。今年WAVE不管春夏都早早被淘汰，休賽期長得很，他也不閑著，參加了直播平臺的好幾個活動，自己也在直播時間積極組織水友玩節目效果，熱度和關註度都特別高，讓他找回了之前當主播時得心應手的感覺。
——當然，也因此在休賽期賺了不少錢。
簡清凡有很多可以為自己辯解的理由，比如他根本沒有違反任何規定，還超額完成了直播合同，甚至因為帶來的熱度讓俱樂部也跟著吃了不少紅利，連管理層都對此很滿意。
但他說不出口，因為他自己也認同商縱的批評。簡清凡清楚自己沒有辦法同時專註於兩件事，每次休賽期剛結束的時候，剛從另一個身份切換過來的他狀態總會不太好，而論壇也很喜歡在那個時候戲謔他到了場上都還在惦記怎麽打出節目效果。
簡清凡雖然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但他選擇在沒人指出來的情況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聯賽內部，選手之間的收入差距懸殊，剛入行的簡清凡除了自帶的熱度之外什麽都沒有，當初他為了能打職業自降身價接受WAVE的底薪合同，收入根本夠不上全職當主播的時候。
在他看來，自己平時訓練比賽也不偷懶，在休賽期名正言順地利用主播身份多賺點錢補貼家裏，根本算不了什麽大礙。
但是在商縱對他說出這句話之後，簡清凡咬緊了嘴唇，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什麽底氣反駁。
商縱看著他，加重了語氣：“再怎麽說，你的第一身份都是一名職業選手。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簡清凡點了點頭，見商縱沒有再聊其他的意思，只好機械地說：“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商縱把手裏的筆帽合上：“我之前聽邵經理說了你家人的情況……”
簡清凡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並不介意邵源和商縱說這些。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對他來說早就已經沒有隱私可言。
他大概都能預料到那些已經把耳朵聽出繭子來的例行公事客套話，結果商縱說：“我認識對這種類型的病例比較有經驗的醫生朋友，你們如果方便的話，我跟他盡快約個時間，最好在賽季開始之前就讓他們見一次，看看基本情況再說。”
他聽過這位傳奇教練的很多事跡，不管是個人氣質還是處事風格，都透著一股理智淡漠的味道。即使在跟簡清凡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的語氣裏也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氣息。
在SA的內鬥中全程袖手旁觀的冷漠態度，以及在應逍然和周超隅兩位愛徒明牌決裂的時候不聞不問、事不關己的姿態，讓論壇上的不少聯賽觀眾都指責他冷血又利己。
當簡清凡反應過來語無倫次地折返到對方的面前道謝時，商縱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舉手之勞。”
簡清凡從來不會去思考商縱的出手相助是否存在收買人心的成分，和他變熟之後更加不會這樣去揣測對方。
而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還是像認識的第一天一樣，渴望得到商縱的讚許與肯定。
在轉會期得知商縱原本並不打算讓他留隊之後，他心裏的所有期待都破滅了。
商縱向來毫不掩飾對中意選手的欣賞，在韓洵剛剛來到WAVE的時候，簡清凡便確認了這一點。
他終於痛苦地承認，大概從一開始他就是林之栩的附屬品，在這支隊伍裏，只有自己在商縱眼中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不是被他選中和認可的人。
直到最近，他才終於決定和這個結論和解，用自己無懈可擊的發揮去換來肯定——不再是商縱的肯定，而是他對自己的肯定。
“誇你都要被挑刺，講點道理行不行？”
商縱的聲音把他從零碎的回憶裏拉出來，其他幾個人都在亂哄哄地笑。商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嘀咕道：“反了天了，決勝局還沒打呢，一個個尾巴翹天上去了。”
一片笑聲中，簡清凡感覺旁邊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韓洵望著他輕聲道：“清凡哥，瑞茲真的很猛。”
簡清凡笑了一下，朝他比了個大拇指：“下局一起繼續猛下去。”
而在另一邊的RUSH休息室，氣氛便遠沒有那麽和諧愉快了。
在直落兩局的情況下被對面連追兩個賽點，對他們來說無異於從天堂掉到地獄。
“會不會被讓二追三呢？”
雖然表面上所有人都在努力地互相安慰，但這個念頭仿佛揮之不去的陰霾，在他們的心中無聲盤旋。
高強度的對決和沈重無比的心理壓力讓他們疲憊不堪，陳晏靠在門邊，垂頭固執地盯著地上的一小塊陰影。
從去年夏天到現在，他們已經連著拿到兩個亞軍了。
陳晏知道，如果今年的成績不能更進一步，這個陣容絕對不可能在轉會期繼續保留下去。
在去年世界賽八強收尾之後，俱樂部就動過把其他幾個人掛牌的念頭。這個世界賽成績雖然不算特別好，但那一年好歹也拿過聯賽冠軍，從青訓升上來的幾個人原本都拿著童工合同，成績擺在那裏，肯定得漲薪。
RUSH整個俱樂部的資金問題一直都沒能解決，對他們來說，與其冒著難以預料的風險砸錢賭S冠，不如趁著年輕血液還在合同期內抓緊賣個好價錢。
這就是RUSH近年來的作風，陳晏聽周超隅說過很多遍。
在陳晏當初簽下長約之前，周超隅勸過他很多次，要他慎重考慮。除了SET，全聯盟哪支隊伍不想買下這個即插即用又能當隊伍核心的天才新人，還有好幾支隊伍都放下承諾，要是陳晏過來就繼續加註組銀河戰艦。
雖然在周超隅看來，用賣身契將自己鎖死在一個決計擺爛的俱樂部實在是件再蠢不過的事，但陳晏還是很快就跟RUSH簽好了合同。
周超隅性子急，得知此事後立馬怒氣沖沖地把陳晏叫出來說了他一頓，到最後簡直恨鐵不成鋼：“你又不是不知道RUSH打算一口氣直接把三個青訓的家夥都提上來刮彩票，全是沒經驗沒意識的新人，能不能適應LPL都是個未知數，你就這樣拿自己未來的幾年巔峰去賭？”
陳晏平靜地聽他說完，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換了個話題，用活潑的語氣問周超隅：“超哥，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覺得我水平如何啊？”
周超隅怒意還沒消下去，沒好氣地說：“剛剛升上LPL的新兵蛋子，能有什麽水平？是有點操作在身上，論意識簡直是一團糟。”
他想了想，還是不情不願地補充了一句：“但我相信你前途無量。”
陳晏望著他，笑了：“是啊，剛剛打聯賽的時候，和現在比起來，我真的什麽都不懂。但是我遇見了你，是你教會了我怎樣閱讀比賽，怎樣讓隊伍獲得勝利，怎樣去做隊伍的主心骨。”
他繼續說：“所以我也會像當時的你一樣，幫助他們成為合格的職業選手。我感激RUSH發掘了我，我想待在這裏見證它重新成為所有人眼中的豪門。”
“如果真的是刮彩票，那我有信心能刮出大獎。”
“大獎嗎……”
陳晏喃喃道，他定了定神，重新收回目光。其他四個人都無聲地站在他旁邊，等著他組織決勝局前的加油儀式。陳晏伸出手，其他人依序將手掌默默疊上，在最後一齊吼出聲。
陳晏擡起頭，他的聲音並不高，卻很堅定：“RUSH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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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洵感覺邵源把他的肩膀都捏得發出了聲響，邵源緊接著去擁抱簡清凡，簡清凡說：“好了好了, 不知道的以為第五局打完了。”
商縱站在邵源的背後，簡清凡看著他, 揚了揚下巴：“怎麽樣，還可以吧。”
他原本想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語氣裏幾乎要溢出的期待。
商縱也笑了：“這麽猛嗎簡清凡？”
這還是簡清凡第一次從商縱嘴裏聽到對自己這麽直白的稱讚，他反而有點不知道接什麽話，最後只好說：“太誇張了，收收味。”
商縱茫然：“收什麽味？”
簡清凡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你誇我……你太少誇我了, 聽起來像在陰陽。”
在最初得知商縱要來WAVE執教時, 簡清凡的驚訝程度並不亞於賽區觀眾。
輿論雖然猜測他看中了WAVE這對唯一能看的上野, 但簡清凡從各方面聽到更多的都是商縱對林之栩一個人的關註。
商縱在來俱樂部的第一天上午就特意找林之栩談了一次話。當林之栩笑容滿面地回到樓上時，簡清凡把盤著的腿放下, 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他都跟你說了什麽, 不會又是些陳詞濫調吧？”
他不想表現得太好奇，而林之栩也沒怎麽在意對方微妙的情緒, 大大咧咧地說：“還好吧，這家夥……不知道該說他背調做得全面還是眼光真的毒, 跟他聊天的時候都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 等你和他接觸過就知道了，真是怪嚇人的。”
雖然林之栩的描述聽起來不怎麽正面，但簡清凡光是從他眉飛色舞的表情裏就看得出來, 這小子現在正因為商縱剛才對他做的評價得意著呢。
這讓他隱隱也跟著有了一點期待。
但下午見面的時候, 商縱剛和他握完手，便單刀直入道：“我想和你說的第一件事, 就是關於你的直播。”
簡清凡一時怔住了，商縱繼續平靜地說：“我看了一下去年的數據，你花在直播上的時間和精力都太多了。”
簡清凡低下頭。今年WAVE不管春夏都早早被淘汰，休賽期長得很，他也不閑著，參加了直播平臺的好幾個活動，自己也在直播時間積極組織水友玩節目效果，熱度和關註度都特別高，讓他找回了之前當主播時得心應手的感覺。
——當然，也因此在休賽期賺了不少錢。
簡清凡有很多可以為自己辯解的理由，比如他根本沒有違反任何規定，還超額完成了直播合同，甚至因為帶來的熱度讓俱樂部也跟著吃了不少紅利，連管理層都對此很滿意。
但他說不出口，因為他自己也認同商縱的批評。簡清凡清楚自己沒有辦法同時專註於兩件事，每次休賽期剛結束的時候，剛從另一個身份切換過來的他狀態總會不太好，而論壇也很喜歡在那個時候戲謔他到了場上都還在惦記怎麽打出節目效果。
簡清凡雖然對這一點心知肚明，但他選擇在沒人指出來的情況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聯賽內部，選手之間的收入差距懸殊，剛入行的簡清凡除了自帶的熱度之外什麽都沒有，當初他為了能打職業自降身價接受WAVE的底薪合同，收入根本夠不上全職當主播的時候。
在他看來，自己平時訓練比賽也不偷懶，在休賽期名正言順地利用主播身份多賺點錢補貼家裏，根本算不了什麽大礙。
但是在商縱對他說出這句話之後，簡清凡咬緊了嘴唇，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什麽底氣反駁。
商縱看著他，加重了語氣：“再怎麽說，你的第一身份都是一名職業選手。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簡清凡點了點頭，見商縱沒有再聊其他的意思，只好機械地說：“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商縱把手裏的筆帽合上：“我之前聽邵經理說了你家人的情況……”
簡清凡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他並不介意邵源和商縱說這些。這件事知道的人太多，對他來說早就已經沒有隱私可言。
他大概都能預料到那些已經把耳朵聽出繭子來的例行公事客套話，結果商縱說：“我認識對這種類型的病例比較有經驗的醫生朋友，你們如果方便的話，我跟他盡快約個時間，最好在賽季開始之前就讓他們見一次，看看基本情況再說。”
他聽過這位傳奇教練的很多事跡，不管是個人氣質還是處事風格，都透著一股理智淡漠的味道。即使在跟簡清凡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的語氣裏也充滿了公事公辦的氣息。
在SA的內鬥中全程袖手旁觀的冷漠態度，以及在應逍然和周超隅兩位愛徒明牌決裂的時候不聞不問、事不關己的姿態，讓論壇上的不少聯賽觀眾都指責他冷血又利己。
當簡清凡反應過來語無倫次地折返到對方的面前道謝時，商縱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舉手之勞。”
簡清凡從來不會去思考商縱的出手相助是否存在收買人心的成分，和他變熟之後更加不會這樣去揣測對方。
而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他還是像認識的第一天一樣，渴望得到商縱的讚許與肯定。
在轉會期得知商縱原本並不打算讓他留隊之後，他心裏的所有期待都破滅了。
商縱向來毫不掩飾對中意選手的欣賞，在韓洵剛剛來到WAVE的時候，簡清凡便確認了這一點。
他終於痛苦地承認，大概從一開始他就是林之栩的附屬品，在這支隊伍裏，只有自己在商縱眼中是可有可無的角色，不是被他選中和認可的人。
直到最近，他才終於決定和這個結論和解，用自己無懈可擊的發揮去換來肯定——不再是商縱的肯定，而是他對自己的肯定。
“誇你都要被挑刺，講點道理行不行？”
商縱的聲音把他從零碎的回憶裏拉出來，其他幾個人都在亂哄哄地笑。商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嘀咕道：“反了天了，決勝局還沒打呢，一個個尾巴翹天上去了。”
一片笑聲中，簡清凡感覺旁邊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韓洵望著他輕聲道：“清凡哥，瑞茲真的很猛。”
簡清凡笑了一下，朝他比了個大拇指：“下局一起繼續猛下去。”
而在另一邊的RUSH休息室，氣氛便遠沒有那麽和諧愉快了。
在直落兩局的情況下被對面連追兩個賽點，對他們來說無異於從天堂掉到地獄。
“會不會被讓二追三呢？”
雖然表面上所有人都在努力地互相安慰，但這個念頭仿佛揮之不去的陰霾，在他們的心中無聲盤旋。
高強度的對決和沈重無比的心理壓力讓他們疲憊不堪，陳晏靠在門邊，垂頭固執地盯著地上的一小塊陰影。
從去年夏天到現在，他們已經連著拿到兩個亞軍了。
陳晏知道，如果今年的成績不能更進一步，這個陣容絕對不可能在轉會期繼續保留下去。
在去年世界賽八強收尾之後，俱樂部就動過把其他幾個人掛牌的念頭。這個世界賽成績雖然不算特別好，但那一年好歹也拿過聯賽冠軍，從青訓升上來的幾個人原本都拿著童工合同，成績擺在那裏，肯定得漲薪。
RUSH整個俱樂部的資金問題一直都沒能解決，對他們來說，與其冒著難以預料的風險砸錢賭S冠，不如趁著年輕血液還在合同期內抓緊賣個好價錢。
這就是RUSH近年來的作風，陳晏聽周超隅說過很多遍。
在陳晏當初簽下長約之前，周超隅勸過他很多次，要他慎重考慮。除了SET，全聯盟哪支隊伍不想買下這個即插即用又能當隊伍核心的天才新人，還有好幾支隊伍都放下承諾，要是陳晏過來就繼續加註組銀河戰艦。
雖然在周超隅看來，用賣身契將自己鎖死在一個決計擺爛的俱樂部實在是件再蠢不過的事，但陳晏還是很快就跟RUSH簽好了合同。
周超隅性子急，得知此事後立馬怒氣沖沖地把陳晏叫出來說了他一頓，到最後簡直恨鐵不成鋼：“你又不是不知道RUSH打算一口氣直接把三個青訓的家夥都提上來刮彩票，全是沒經驗沒意識的新人，能不能適應LPL都是個未知數，你就這樣拿自己未來的幾年巔峰去賭？”
陳晏平靜地聽他說完，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換了個話題，用活潑的語氣問周超隅：“超哥，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覺得我水平如何啊？”
周超隅怒意還沒消下去，沒好氣地說：“剛剛升上LPL的新兵蛋子，能有什麽水平？是有點操作在身上，論意識簡直是一團糟。”
他想了想，還是不情不願地補充了一句：“但我相信你前途無量。”
陳晏望著他，笑了：“是啊，剛剛打聯賽的時候，和現在比起來，我真的什麽都不懂。但是我遇見了你，是你教會了我怎樣閱讀比賽，怎樣讓隊伍獲得勝利，怎樣去做隊伍的主心骨。”
他繼續說：“所以我也會像當時的你一樣，幫助他們成為合格的職業選手。我感激RUSH發掘了我，我想待在這裏見證它重新成為所有人眼中的豪門。”
“如果真的是刮彩票，那我有信心能刮出大獎。”
“大獎嗎……”
陳晏喃喃道，他定了定神，重新收回目光。其他四個人都無聲地站在他旁邊，等著他組織決勝局前的加油儀式。陳晏伸出手，其他人依序將手掌默默疊上，在最後一齊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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